“国内也是,可降解的塑料将会成为主流……”林夏将林氏集团对原材料的原则细致的讲了讲。
“小姑娘,你本来的目的是什么?”聊了一会之后徐慧并没有追着问阿策说的可度过危机的办法,她是真正白手起家的商人,自然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而生出无意义的希望和期盼来。
林夏不好意思的笑:“徐姨您是怎么一眼就看穿我的?”
“你这一双手,是真真正正的富贵手,是家里用钱养出来的手,”徐慧再将视线转到阿策身上,“你身边的这个男孩子也不是你的玩伴。”
徐慧将视线转回林夏身上:“能培养出一个你这样的后代,家庭怎么可能会有需要像我当年那样出国的亲人的。”
“我当年可是借了高利贷才能付清出国的费用,到南洋这里用了五年才还清所有贷款的。”徐慧说,“而且一路同行,按照规矩我们不问姓名不问来处和去处,连多说话也不行。”
“如果之后你的亲人能向你们说起我,那就表示她也已经在这里立稳了,又怎么会不见呢?”徐慧将手伸向林夏,林夏见状赶紧扶着她的手将她扶下床,又低下身子将拖鞋套在她的脚上。
“小丫头照顾过病人?”徐慧问。
“嗯,奶奶和妈妈都住过院。”林夏抿着嘴笑。
“去室外陪我走一走吧。”徐慧邀请说。
一推开门,病房外护士就起身往这走要来扶徐慧,徐慧让她继续忙,自己和林夏一起去了室外。
新加坡国土面积小,但绿化做得真的非常不错,这家私立医院每个楼层外都有一个超级漂亮的草坪,稀稀拉拉的有人在散步。
徐慧示意林夏沿着围墙走,阿策跟在身后。
“小丫头,能一口说出那个日子,想必你是来寻仇的吧?”徐慧说的这句话让林夏心跳不由得加速。
“如果到了你这一辈还放不下这个事,那就是血海深仇,我不劝,也劝不了。”徐慧放低了声音说,“不过,那可是家里开银行的,当年可是黑白两道都有涉猎的。如今好不容易洗白了,不会容忍你去破坏的。”
林夏嗯了一声,含糊的说:“家族有命,又事关长辈,我们不是想报仇,只是想将长辈当年的遭遇弄个明白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徐慧拍了拍她扶着自己手的手臂,说:“话就不用说透了,我知道你的目的,你也知道我的底细,”她站住了身体,“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,在商言商,你能给我什么好处?”
直截了当,这才有意思。
“那我怎么知道,您不会把我卖给对方来换取更大的利益。”林夏微笑着说,她没有什么不敢说或者不好意思说的。
所有在场面上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,都将会变成对自己的桎梏。
“小丫头,是你有求于我,”徐慧说,“你没得选。”
林夏点点头:“那倒是的,不过我怎么知道您给的消息值得我付出什么代价呢?总得有个待价而沽的标准吧。”
徐慧哈哈哈笑出声来,笑得自己咳了两声:“难得遇到你这样有趣的小丫头。行了,你问吧。”
“那年,收您两万八千美金的人,到底是谁?”林夏直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