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哦,好像除了他之外,寸度也是这样干的。
但那都已是过去,凤须玉可是顾及到这一点,提前抱了被子过来的。
现下里将被子裹在身上,身下床榻那微弱的硬感忽就被中和了起来,好像一下子舒服了许多。
凤须玉乱七八糟忙活一通,终于在被子之中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,这才注意到了视线余光中的寸度。
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落在他的身上,隔着红纱的珠帘对视而去,瞬间要将他拉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去。
金黄的眼瞳倏地眨下,转目瞥了眼自己的位置,咕噜噜就将自己滚到了内里,给寸度腾出了足够安睡的空间。
费力将自己挪动舒适,凤须玉才又看向了寸度,用眼神示意寸度可以睡在他腾出的位置上。
那样无辜也满是期冀的眼神好似瞬间里抚去了深眸中的动荡与幽暗,吃人的深渊撤去了踪影,只留微微泛着涟漪的漆黑水面。
寸度一时只觉无奈,上前掀开红纱珠帘坐到床边,伸手就要去扯凤须玉身上紧裹的被子,低声劝道:“不能用这个。”
蚕蛹一般的凤须玉非但没有乖乖任由寸度扯到,反而裹紧被子噌就躲了过去,嘟哝道:“不要,床好硬。”
寸度并未再拦,伸出的手当场顿住,指向了身下的床榻,“但它很挑剔。”
凤须玉懵了一下,视线跟着寸度的指向看过去,确定是在说床榻没错,不由得问道:“它?”
寸度颔首应下,“说来,它脾气还是挺大的。”
似是验证寸度的说法,安稳平常的床榻忽就抖了一下,似是诉说着自己的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