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打坐中的寸度缓缓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眼睛,晦暗的眸光自眼底闪过,生出了几分疑。
显然,对于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骂,寸度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头绪。
而完全没有头绪的事情,便是可以一并归结到凤须玉的来历中去。
寸度默默在心中记下了一笔,当做日后条件允许时盘问凤须玉的其中一条。
正这样想着,寸度突然觉得鼻尖一痒,似是要酝酿出一个喷嚏来。
寸度皱了皱鼻子,尽数赶走了那份痒意。
也在这时,寸度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。
或许凤须玉是在骂他?
——
凤须玉自那夜半醒过一次后,便就再没有其他动静,一觉睡到了大天亮。
及至敲门声响起在寝室房门时,凤须玉睁开了眼睛。
似是察觉到他的动向,寸度的声音自门外淡淡传来,“该起了。”
凤须玉朦胧间混乱应出一声,这才睁着一双惺忪睡眼向一边看去。
啊,珠帘。
啊,床榻。
啊,他睡在了寸度床上来着。
因着睡眠而消失的记忆迅速回到了脑海,凤须玉便也还算迅速的,掌握了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