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其甩去一边,凤须玉咣叽一声便就躺了回去,呼吸声很快变得匀长,显然已经睡死了过去。
看来真正硌到凤须玉的,便就是这件外袍了。
室内的烛火再亮了一时,啪就一齐灭了去。
夜渐渐深了。
然而,夜半时分,前一刻还在安稳睡着的凤须玉下一刻就又一次猛地坐了起来。
眉头紧锁,面露困惑。
“不是,他有病吧。”
什么叫做“不敢自己睡的话”哦,把他当做什么人了啊,三岁小孩吗?
而且自己当真随时叫寸度的话,寸度还能跑过来陪他一起睡不成?
说的什么话哦,还有寸度,他居然是会说些俏皮话的人。
简直不敢相信。
凤须玉想着,又是自顾摇了摇头,感慨一声世风日下,咣叽再躺了回去。
睡得香甜,一点儿不见还坐起来骂了一声的模样。
好吧,看来凤须玉的梦境当真是精彩万分,凤须玉本人也着实是有趣至极。
窗棂中投递而来的月光都好似几不可见跳动了一下,再次将凤须玉那愈显奇妙的睡姿映照。
尽管是凤须玉夜半里说得上是气急败坏的一声骂,却也因算是堪堪从睡梦中惊醒,声音并不高,更像是莫名其妙生出的嘀咕。
只是这低声的嘀咕,却是穿过了寝宫之内隔音极为良好的墙壁,落向了寝室隔壁的隔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