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罕也没挽留,直说自己还要再坐会儿,便目送他离开了酒楼。初春阳光中,陇雀离开的步伐有些沉重,身形颓靡,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。
酒楼包间随着陇雀的离去,显得更为宁静。
耶律罕望向窗外陇雀逐渐远去的背影,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难掩一丝复杂。待到陇雀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,方才那浇了陇雀一身酒水的侍从急匆匆走了进来。
近侍微微弯腰,低声道:“大人,方才可确定了?”
耶律罕手里的酒杯缓缓旋转,酒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他微微一笑,那双温和的眼里却多了几分深沉和计算,“确定了,那红斑,一定就是他。”
闻言,近侍略显紧张地问:“那我们现在应该……”
耶律罕打断了他,唇角上挑出一抹玩味的微笑,“这件事情,得从长计议。太过匆忙,用汉人的话说,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春阳明媚,阳光折射在青宫的琉璃瓦上,在玉石地砖上形成一片片浪漫的光影。陇雀回到青宫的时候,恰巧无双也方从安庆宫回来。
寝殿之中,无双敏锐地捕捉到了陇雀身上浓郁的酒香。
她轻皱细眉,走到陇雀跟前,低声问:“大白天的,你去喝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