拨过去后,彩铃响了一阵儿,裴宴时想起来今天刘钊在陪女朋友过生日。
不过他向来是没有同理心这个东西的。
第一个电话刘钊没接,他又接着拨了第二个。
响到要自动挂停了,那头接了。
刘钊不无焦急地问:“裴总,怎么了?有什么急事吗?”
裴宴时淡声道:“没什么,就问你个问题。”
刘钊以为他有什么工作上的急事:“嗯嗯,你问。”
裴宴时沉默了会儿,才说:“有这样一个人,你总想见到他,想知道他在干什么,想他能回应你。听到有关于他不好的经历,自己心里也不好受。这是为什么?”
他问完,电话那端的刘钊也沉默了。
不过刘钊的沉默显然不是因为这是一个多么精深复杂、多么需要让人沉思的问题。
他大概只是在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。
果然。
下一秒,刘钊不可置信的嗓音传了过来:“你给我接连打了两个电话,就为了问这个?”
裴宴时:“有问题?”
刘钊愤愤道:“我裤子都脱了,要上本垒了。就因为你这俩电话,又爬起来穿裤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