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晰看见他讳莫如深的眼神比孤狼都要危险几分。
“不听话,是要付出代价的,时妍。”
她感觉腰间的软肉被他掐在掌间,气得眼睛都红了,湿漉漉的眼眸看起来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,反抗不得只能妥协。
“我回去就吃,你先松手。”
手掌离开前,总有几分说不出的缠绵的意犹未尽的味道。
时妍却是落荒而逃,进了衣帽间立刻反锁了房间门。
有这次的教训,她也清楚傅卓弋身边有人跟着她,随便乱逛就会被带去傅卓弋在l市的别墅。
因为孩子,就算她想强行散伙也躲避不开。
她拧了拧眉。
她去医院看周泠。
病房里却空荡荡的,被褥整齐地叠着,床畔小桌上空无一物,窗台上摆得的花也不见了,窗帘被拉开,属于周泠的一应物件都消失了。
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快步夺门而去,准备找去医生办公室。
但一出门,就愣住了。
走廊里,铺了满满的玫瑰花瓣,妖艳的红,绝然的美,而周泠一身西装革履,腰杆笔直,以往佐以复健训练的拐杖被丢掉,他步伐稳健,每一步都像是军步。
时妍就那么僵滞在原地。
“小妍,我想娶你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周泠后退一步,单膝跪地,摸出一只红丝绒的盒子来。
周泠的医生、护士、周焕,还有陌生面孔的教堂的神父和修女,都站在两侧。
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,两边的阶梯层层叠叠地上涌,而她不断坠落下陷。
不是喜悦,而是惊吓,失重感让她眼前都模糊了。
“小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