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沧野意有所指。
时妍听到也是一怔。
怪不得前段时间在国内看到谭允和,原来是离婚回国。
“还没有,他死抓着不放手,我有些害怕。”
“不用害怕,我来就是为了帮你。”
时妍尾随他们去了那家米其林餐厅,又在时沧野去洗手间的时候,坐到了谭允和对面。
乍见时谭允和脸上的惊慌失措一闪而过。
但很快,被她惯常的粉饰太平抹匀。
“怎么了,在异国他乡看见我很惊讶?谭女士,你害我家还不够,连刚出狱的我爸你也要利用?”
“你不跳舞了?”谭允和波澜不惊,“听说你离开剧院我还很可惜。”
“有你的一半功劳,谭女士,你不必假惺惺。”
“说什么谭女士?我好歹生了你。”
“但你可不稀罕承认,你还怪我污了你的名声,让你一辈子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。”
谭允和淡淡地笑开。
“这些陈年旧事都多少年前的事了。”
“但在我这没过。”时妍恨极,“别说你喜欢我爸,你对他只是利用,这辈子永远都没有付出过真心。”
“让我猜猜,你是为了利用他,达成你离婚的心愿,求得自由身吧?”
谭允和嗤笑,“你猜对了,可如果不是因为我,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养你这么多年?你在做什么美梦?”
“我爸和你不一样,你自私冷血,我爸善良,看不得我受苦,才把我从孤儿院带走。”
“是,可焰城谁不清楚,你长得肖似我,他才二十年如一日地养着你。”
一股蹿天的火气直冲脑门,手边的咖啡已经要扬到她脸上。
身后突然一道声音传过来。
“囡囡。”
时妍回头,僵直了脊背站起,“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