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笑,当然比哭好不了多少。
但时妍也没有打算计较的必要。
毕竟现在的傅卓弋,一看就喝了很多。
“别朝我笑。”
浓郁的酒气喷洒在时妍脸上,味道是清冽的威士忌香气。
倒不难闻。
只是他一边不准她笑,一边褫夺她的呼吸,着实有点难受。
尽管这掠夺并不是利用唇舌,而是靠手掌集中在她颈部的力量。
时妍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手背,留下一串串血痕。
这是在一二楼的楼梯口,静谧和喧嚣的分界线,就在这里。
一楼的音乐声没有完全消弭,二楼的安静也有边界被侵蚀。
傅卓弋用那副看仇人的样子看她,不进一步,也不后退,她每划一道血痕,他的手指就收缩一分,但又不完全握紧。
极像猫抓老鼠的游戏,分寸感从不由她把握。
直到她发现,傅卓弋真的只是想杀了她,她神色里的假笑才落下几分。
小腿踹在他腿上,胡乱的踢打,半分情面不留。
“腿好了?”
他愣了下,唇畔露出讽刺的笑。
时妍因这乌云拨月的笑,片刻怔仲。
傅卓弋却于此刻,膝盖抵在她的腿上,笔直压在墙壁之上,力量感绷紧。
时妍动弹不得。
甚至不光动弹不得,连傅卓弋的想法都琢磨不透。
直到隔壁传来凌乱跌撞的脚步声,随后有几道不干净的辱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