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每天少吃两顿饭,她总能办到,如果景长安问起,还可以说,时妍娇纵,故意绝食。
反正对景长安来说,她没了利用价值,只要没出人命,白雪薇怎么着她都无所谓。
第一天接近水米未进。
傍晚,门开了一条小缝,佣人把食盆踢进来。
因为用力,汤还洒了不少。
除了这个,还有一小碟咸菜,一个馒头。
时妍却坐在飘窗上,头也没回。
那佣人见她没反应,又踹了一下搪瓷的小碗,这下咸菜也撒了一地。
这无异于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。
时妍要发脾气,却见那搪瓷小碗咕噜噜的,倒扣在地上,有一张油纸露出来。
上面写了字。
她跳下飘窗,往外走。
那透出的门缝里,佣人喜极而泣。
刚走到门口,走廊里传来脚步声。
时妍顺势往后一躲,另一个白雪薇得用的佣人恶声恶气,“磨磨蹭蹭做什么呢?是想被解雇,让你妈等死吗?”
佣人头发被拽住往后扯,发出凄厉的痛呼。
时妍心口一紧。
给她通风报信的佣人就是之前给她送木条的那个。
下有脑瘫儿子,上有癌症晚期的七十老母。
其他人都清楚她的身世,动不动欺负她。
那天时妍朝她抛出橄榄枝的时候,她脸颊高高肿起,眼窝里一团乌青。
时妍给她钱,让她找最好的医生,用最好的药。
此后,她就彻底成了时妍的人。
外面的动静惊扰到其他人,好几个保镖上来对佣人动粗,时妍一瓢米汤甩出来。
呲了保镖一头脸。
紧接着把门扣住,从内反锁。
门内传出她的声音。
“谁稀罕这狗食,滚!有多远滚多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