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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宫柔妃 林笛儿 820 字 2022-11-27

“对!”司马衷一拍大腿,“小王说呢,往日走到这儿,便是听到那群书呆子呜呀哇呀的哼哼声,今日阮湛之没开课?”

“不会,太子,你看阮府的轿子停在院外呢!太子,你听……”

一阵急促的古琴声从太学院的书舍传出,带着清亮的镜子般的声音,空明,穿透远古,尔后转变成幽泉微风,这时,箫加了进来,一高一低,曲折绵长,月裁月破,豁然开朗,闻者似放下一切身体外的尘杂、无我无物、超然物外、身、心洁净无暇,满怀幽古之情,与古贤一道品味山水的欢乐、智慧的皈依。

司马衷痴了,情不自禁跨下马,抬脚上阶,轻轻的。

偌大的书舍,三千太学生正襟端坐,满脸虔诚、倾慕,前侧,一位头戴纱帽的白衣女子在窗下抚琴,俊朗的阮湛之手持管箫,两眼含情,与她吹奏默契。

“好曲!”司马衷用力拍手,脱口叫道。

琴音戛然而止,太学生们齐唰唰站起,看向他。如果他没有看错,那种神情叫做嫌恶。

司马衷有些羞恼,干笑几声,背着手,阔步走进书舍,“继续啊,怎么停下呢?”

白衣女子已转过身去,阮湛之冷漠地冲他一施礼,“太子驾到,不知有何见教?”

说实话,司马衷有点怕阮湛之,不是打不过他,而是那种所谓的文人气节,让他

找不出任何理由骂他、整他。他就那样冷冷的往那里一站,读他的书,行他的事,管你是太子王孙,与他无关,他不求高官,不,是你把高官捧在他面前,求他做,他都不屑一顾。礼貌得挑不出一点毛病,却又让你感觉得到不受尊重。司马衷很呕心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