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了吗,你和瞳瞳订婚了……”
他眼中急速地闪过一丝愕然,复又低下眼帘,神情恍惚着,“是吗?我看我还是去c黄上躺着吧!”
他身子有点摇晃,走路踉踉跄跄的。谭珍上前扶了他一把,他摆摆手,一躺到c黄上,便闭上眼。
谭珍看他不言不语,心里面着急,想想还是转身去找医生了。
漆黑的睫毛颤了颤,他紧紧地闭上眼,感到室内安静得出奇。他不知道那之前与现在相隔是多久。那时,他的脸比这张冷峻些、凌厉些,没这么温和儒雅,他的名字叫裴迪声。
迟灵瞳手臂骨折,他在病c黄边陪护了一夜,天还没怎么亮,他悄悄站起身,摸了摸她温暖的小脸,欠身吻了吻,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。
君牧远已经把车停在楼下。路上,他简单向他交待了一些事情,叮嘱不要向别人提起他回香港。这次,他回去是要办一些私事。
到达香港机场已是下午时分,他打车回市区。灵瞳打来一通电话,语气委委屈屈,埋怨医院这不好那不好。他笑,知道那是因为他不在。他安慰道:“小女生,我很快就会回去的。”
“说话要算话。”她哼哼唧唧。
他重重点头,挂上电话,出租车在街角一间僻静的咖啡屋前停下。他看到宋颖戴着墨镜、头上裹着丝巾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,急匆匆走了进去。他拎着包下车,脚步加紧。
“迪声,我该怎么办呀?”宋颖一看到他,解开丝巾就扑了过来。
他僵硬地拍拍她的肩,脸冷着,示意她坐回沙发上,按铃通知服务生暂时不要打扰。“怎么会出这种事?”他扫了眼她看上去还算平坦的腹部。
宋颖泪啪啪地直往下掉,“你明知故问。迪文一去欧洲就像生了根,你又对我不理不睬,我好受吗?我……一个人去酒吧喝闷酒,有次被人家下了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