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清楚那个男人了吗?”他愤怒地一拍桌子,脸色铁青。
宋颖低下眼睑,遮住眼中的心虚,抽泣道:“我醒来时独自在酒店的c黄上,根本不知道他是谁。这种事,谁敢声张,宋家和裴家也丢不起这脸,我只好把耻ru咽下去了。谁知……竟然怀孕了。我……真的走投无路,迪文一年多不在香港,我该怎么向他交待?迪声,现在我谁也不敢信任,只有你,你一定要帮帮我,好不好?”她挪到他身边,抓住了他的手。
他漠然地看着她,“你想怎么处理这个孩子?”
“打掉。但不能在香港,到处都是熟人。迪声,你陪我去泰国。”
“不行,我没那么多的时间。你真的考虑好不要孩子?”
“当然。”
他站起身,沉思了好一会,“我在玛丽医院有个朋友,她在妇产科做主治医生,我带你去找她帮忙。”
“口风紧吗?”
他斜了她一眼,“这个不要你cao心。宋颖,我没有立场教你怎样做人,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,为我们之前的感情,也为大哥,也为恒宇。”
“迪声,你别讲得那么冷漠。”宋颖凄婉地抬起眼。
他淡淡地一笑,“你再坐会,我回家看下爷爷和妈妈,明天和你联系。”说完,他便拉开门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裴天磊不在家,和几个老朋友去山上打高尔夫,他心头一松,和妈妈聊了几句家常,借口说和朋友有约,洗了个澡,就开车去了医院。这种无法启口的事,托人帮忙,在电话里讲不太方便。
十二月的香港,不像青台的天寒地冻,气温温暖许多,只是没完没了地下着雨,令人有些烦躁。朋友不在,和家人去国外度假了。他站在医院的走廊上,急得直皱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