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见到元伯撩起帘栊出来,白苏墨赶紧上前:“元伯,怎么样了?”
元伯却笑:“小姐宽心,国公爷当是喝不倒钱公子了。”
嗯?白苏墨诧异。
在白苏墨印象中,真没几人是能从元伯口中听到这句爷爷喝不倒的,尤其是,眼下就将近晌午了。
元伯悄声道:“就是先前喝得猛,也都是试探,稳住了,也都知晓对方没个底了,便也能好好喝酒,不想着旁的了。”
元伯一袭话,白苏墨心中才明了。
这便是爷爷在心平气和同钱誉说话了,白苏墨心中欢喜:“多谢元伯。”
元伯摇头笑道:“小姐哪里的话,今日若是钱公子想,怕是连国公爷都能灌倒的,国公爷眼下也心知肚明,也没有再赌气了去想着灌钱公子的酒了。”
白苏墨也低眉笑笑。
而后抬头看了看天色,已经晌午。
白苏墨便朝齐润道:“让厨房做好饭菜送进去。”
总不能让他们三人一直这么干喝到晚上。
齐润应声。
厨房的饭菜是一早便吩咐做好了的,就等国公爷的意思。眼下若不是白苏墨发话,他是不敢进去的,既得了白苏墨的话,便得了免死牌。
齐润这就吩咐人传菜去。
元伯朝白苏墨道:“小姐先回清然苑吧,若是有什么动静,老奴让人来唤小姐一声。”
她已在此处站而来个多时辰,一直坐立不安。
白苏墨哪里安得下心回去,便道:“元伯不担心我,实在不行,我让宝澶唤人置张桌椅来便是。”
元伯笑道:“恰好是晌午,这屋中怕是还要些时候,小姐吃了晌午饭,小寐一会儿再来也是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