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晋元赶紧端碗,三人又一饮而尽。
“钱兄,你可还好?”苏晋元问。
钱誉笑:“国公爷都好,我自然也还好。”这话便很有了几分回敬的意味在其中,却让人不知他的酒量究竟有多少深浅在里头。
苏晋元看了看国公爷,又看了看钱誉。
苏晋元心中感慨,这钱誉,似是先前一直在察言观色,斟酌国公爷的性子,喜好,所以国公爷说什么便是什么,他一概不回绝。
眼下……
好似是摸清了国公爷的套路,也知晓了国公爷的性子,更是知晓了国公爷的喜好,便主动拿捏。
果然,国公爷先是意外,而后眼底便浮上一抹笑意。
苏晋元自然知晓国公爷喜欢沉稳中带些傲气的年轻人,尤其是钱誉先前不怎么与他冲突,是稳重有余,但若是一味沉稳便失了朝气。
钱誉拿捏得很好。
他再给国公爷斟酒。
国公爷都能捋胡子,露笑颜。
这一日,便真如同早前所说一般,就是饮酒。
过了先头拼酒的一波,两人连连饮了几大碗,就似找到了契合点。
真如同苏晋元所说,气顺了。
而后再饮,就不如先前那般激烈,也能在一处说话。
苏晋元朝元伯使了使颜色。
元伯会意,撩起帘栊出了尽忠阁。
眼下晌午都将至,白苏墨一颗悬着的心就没放下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