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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,依然是可浅媚藏在鲜艳美丽的帷幔后吃吃而笑,他向前走了一步,拉开了帷幔,甚至看到她如凤凰扬起尾羽骄傲明媚,娇憨地投到他的怀中,说道:“天霄,我喜欢你,喜欢极了……”

他欢喜抱她,却搂了个空,猛地惊醒过来。

天色已明,不知哪里的窗纸破了,冷风吹了进来,嘶嘶地响,像毒蛇游动时吞吐着蛇信。

而他心里破开的口子似乎更大,忽啦啦的北风穿梭而过,让他周身发冷,连血液都像凝结住了。

勉强洗漱了,奉上的早膳再也无心食用。他问:“可淑妃那里怎样了?”

靳七低低答道:“应该一切安好。太后正在气头上,也不敢叫太医去,但奴婢曾让人悄悄送了两c黄被子过去,又叫香儿先过去照应,听说下半夜就醒了,并没有发烧,只是没过说一句话,也没吃什么东西。”

唐天霄按紧自己疼痛着的太阳穴,闭了眼眸沉默许久,方道:“传卓锐。”

片刻后,卓锐已迈步进来,挟裹着潮湿的水意跪于地间行礼,湿漉漉的黑发上闪着细细的水珠。

唐天霄问:“下雨了?”

靳七答道:“是啊,到了下半夜,忽然就变了天。”

唐天霄便侧耳倾听,果然听到檐头雨水滴落的声响,一滴一滴,清清冷冷地碎于坚硬的石阶。

他捧着茶盏,却没有喝,只瞥着听不到吩咐依然跪在面前的卓锐,淡淡问道:“卓锐,你跟着朕多少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