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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裂之处是被刀剑等锐物割开的,弧度不一,其他地方也有毛糙割伤之处,或新或旧。

有几处沾有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渍,把暗黑的血块印到他的手指触抚处。

可浅媚很爱干净,前天向人下了杀手,看鞭子污秽了,已在玉簪湖里漂洗得整洁如新。

送鞭子来的人,很清楚地向他传递着某些信息。

可浅媚在昨晚或今天早上曾经和人动过手,伤过人,但终究失败。她的对手武艺很高,并且用着削铁如泥的好剑,才把她那寻常武器动不了分毫的蟒鞭割断。

也许她是自愿跟了别人走,但现在一定已经被人挟制,身不由己。

——至少,送来这条断鞭的人,是想他这样认为。

“皇上!”

一阵冷风卷过,帐蓬里暗了一暗,唐天祺已急急奔了进来。

唐天霄坐直身,问:“有发现?”

“不晓得算不算发现。”

唐天霄将手中一物放在案上,“发现了这个酒壶,尚有酒气,很烈,感觉是暗中射箭之人留下的。”

唐天霄拿起看时,却是呈螺旋状的陶制酒壶,形状甚是奇特,却分明有点儿眼熟。

怡清宫里摆设的那些可浅媚自北赫带来的瓶瓶罐罐,不就是类似的风格?

他沉吟道:“浅媚是落入北赫人手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