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旗?这……告诉了那些躲在暗算的人,皇上所在确切方位?”
唐天霄一拍桌子,目光恶狠狠地剜着他,就像在剜那个不识好歹狼心狗肺的女子,“朕便是要告诉她,朕就在这里!”
就在这里驻扎着,守候着,等她归来。
但他等来的不是可浅媚,而是可浅媚的长鞭。
确切的说,断成几截的一根长鞭。
他一眼便认得,那是可浅媚从不离身的长鞭。
当日送她入德寿宫,他曾从她身上解下,亲自保管了好些天。那些时日他不方便见她,也是满心烦乱,却把这鞭子的每一处纹路都已瞧得十分清晰,再不会认错。
在他的记忆中,她对自己的长鞭有种近乎痴迷的依赖,除了他之外,连她从北赫带来的心腹丫头都不许碰。
可这时,她的鞭子断作了长短不一的几段,胡乱攒在一方粗布里。
粗布有几块暗红的血斑,中间用墨汁浓浓地写了两个大字,“撤兵”。
龙飞凤舞,一看便不是一般人的手笔。
唐天霄一颗心说不清是提了起来还是放了下去。
他抬头问:“哪里来的?”
侍从答道:“刚北边山林里有人用羽箭绑了这个射入禁卫军中,赶着奔过去看时,已经不见了踪影。成安侯令先把这个交给皇上,他还在那里带人搜寻,希望能找出些蛛丝马迹。”
唐天霄便不说话,皱了眉仔细察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