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,你是怎样和淳于望相约,打算卖我大芮河山?”
我咬牙切齿,一字一字道:“我只知俞竞明为一己私利陷害忠良,打算断送我大芮江山!”
刑具蓦地移去,粘连着我的血ròu,放回熊熊燃烧的炭火中,轻微的滋啦滋啦响了片刻,便安静下来。
看着自己的血ròu灰飞烟灭,我已说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惨痛而荒诞的感觉。
钉头已经焦黑,再次钉入我腿上时,我甚至连闷哼也没有再发出,手足只是下意识地痉挛着,所有的神经都已经攒作一处,悄无声息地抗拒着惨烈的剧痛。
刑室里满是血ròu的焦熟气息和从我衣物皮ròu中散发出的缭绕青烟……
我咬紧牙,只作没听到越来越严厉焦灼的逼问,冷冷地承受着一轮又一轮的剧痛……
然后,在终于无法承受时,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像在突然间断了,随着神智一起飘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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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被冷水激醒时,浑身的刺痛尖锐如刀割,眼睛有好久才能视物。
冷水中必定加了粗盐,身体依然在痛得哆嗦。
但我森寒地盯向俞竞明时,他脸上的笑容像给冻僵了。
他身后能言善道的谋士也闭了嘴,不安地敛着袖,看着俞竞明。
许久,俞竞明若无其事地转过问,问道:“咱们秦将军是见过大世面的,瞧来这点阵仗还没放在眼里。还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?再来试上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