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士答道:“此刑罚名称极美,叫做杏花春雨,取其落于皮ròu上落红点点之意,正适宜秦将军这样风流俊美的人物。”
俞竞明满意地点头,笑问向我:“瞧着秦将军虽然风沙雪漠里滚了那么几年,倒还是细皮嫩ròu的,若给烙得满身疤痕,只怕死后也好看不了呀!”
我笑道:“连活着的时候都顾不了好看难看,何况死后?再则俞相这副模样还敢活着见人,我又怕甚么?”
俞竞明脸上的得意便维持不住,叱道:“贱人,你找死!”
我冷笑,也不答话。
该来的总要来,想逃也逃不了。
至于他能不能让我死,只怕不是他说了算。
俞竞明已在挥袖道:“用刑!看她嘴硬到几时!”
外袍蓦地被撕扯下,差役犹豫了下,到底没敢过来撕我小衣。
另一差役已抓过炭盆中的木柄,对上我的眼睛,竟似惊悸了下,才匆匆转过眼去,将那甚么“杏花春雨”烙到我前胸。虫
湿漉漉的小衣被生生烫穿,棉布烧着的微香很快被皮ròu焦熟的气息淹没。
剧痛,钻心。
我低低地闷哼,却被手足疼得蜷起牵动的锁链碰击声淹没。
刑具久久不曾移开,我的眼前已一片昏黑,持续的剧痛让脑中隆隆地响着,耳中时远时近,传来俞竞明鬼魅般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