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这样一个无姿无色总是为他人带来灾难的女人,也能这般占据他全部的目光和心神吗?
我不觉冲他微笑,那瞳仁里的女人便也微笑,满满的幸福。
“不论何时,侯爷都是我的英雄。”
我说着,却恨他比庄碧岚高大许多,而我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沉,再也无力抱住他的脖子,亲他一亲。
听了我的话,唐天重的脸居然红了红,飞快地转过头,驱马向前奔着,口中却是低低的抱怨,“你这妮子想气死我,还唤我侯爷!”
我伏在他的后背上,隔着厚厚的铠甲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扬了扬唇。
侯爷是你,唐天重也是你,唤什么有区别吗?
若是走进了彼此的心里,天涯海角,也在咫尺之间。
我并不知道我后背的伤势究竟严不严重,但在马儿顿挫的飞奔中,我居然没有觉出太大的疼痛,只有麻麻的疼,从伤口缓缓地扩散开来。
记起了打落的袖箭上泛着的奇异蓝光,我的心脏也似麻麻地疼了起来。
唐天霄务要取唐天重的性命,连伏兵的兵器上都涂了毒。
血液的流淌仿佛停滞下来。
我想,我还是有些害怕的,不过更多的,应该还是不舍,不甘。
我们相守相处的日子并不多,彼此的心结甚至让我们没有敞开心扉说过一次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