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能听出季宵的言下之意,可坦白说,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有这番行动。

既然明知道这场“游戏”里的鬼不会切实地伤害到我们,那他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,有什么额外的意义吗?

我想不分明。

话虽如此,既然季宵想做,我便陪他。

我们一起下到二楼,随机找了几扇门去敲。

敲过几扇之后,季宵面上露出一些意外神色。

我看在眼中,心情波动。

的确,始终没有人开门。

但那一扇扇门后面,会传出声音。

不是办公楼里、隔壁办公室中那些模糊不清的话音,而是实实在在针对季宵此刻的行为作出反应。

有男声问:“谁啊?”

季宵说:“我是楼上的,买了个篮球,要不要一起玩儿?”

男声回答:“不了兄弟,我正睡觉呢。”

季宵:“那不好意思了啊。”

也有女声问:“谁?怎么一直敲门?”

季宵听了,一愣,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
我们说是下去打球,可实际上,等把二楼、一楼的所有门敲下来,已经过去半个下午。

到最后,我们只在篮球架下待了片刻,就遇到从宿舍楼里出来的岑明。

岑明走上前来,笑着打招呼:“玩儿着呢?”一顿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地紧张,“没找到人一起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