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思索:更像是什么呢?

像是云端之月,葱岭之雪。

皎洁,冷淡,难以触碰。

但我又知道,无论是雪是月,都会融化在我的怀中。

我笑一笑。果然,在目光转向我的时候,季宵的神色又迅速柔和下来。我们对视了一刻,后座上,陆兴平很不会看氛围,往下说:“我有点精神上的毛病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季宵:“……?”

魏松海“啊”了声,惊讶地看着旁边的两个年轻人。

陆兴平面颊再抽动一下,低声说:“有点类似癫痫,但也不太一样。平时都有在吃药控制,但今天也是,压力太大了,又担心心慈。”

随着他的话,季宵重新看过去,神色之间带一点若有所思。

陆兴平:“平常都是瞒着同学、老师们的,也怕闹出什么事儿。但没想到,刚刚竟然犯病了。”

季宵听着,假笑一下,说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语气还是平平的。

陆兴平说:“真的对不住!我一发病,就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
他说到这里,文子轩插话,说:“我也不好,刚刚吓傻了,没来得及拉住他。”

季宵平静地说:“这里是山路,在下雨。”

陆兴平说:“嗯,是我的错。”

季宵说:“你现在也没吃药吧,可以控制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