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,季宵很快冷静。

船长的说法和卡皮奥类似:如今,这条船无法联系外界,得要靠运气,看能否驶出这片没有信号的空间。

说到这里,他歉疚地提到,都这个点了,才来通知两位先生这个坏消息,实在太不应该。还问我和季宵,是否觉得饿。

按照原本的计划,我和季宵会在十二点左右抵达港口,届时自然有人招待我们午餐。

到如今,岸上的“招待”显然泡汤。已经临近两点,一直不吃东西也不是办法。

船长说,船上没有特地给我和季宵准备的食物,不过如果我们不介意的话,可以和船员吃同样一餐。

我:“……”

季宵:“……”

我在这时候缓缓回头。

阿莫尔已经不见了。

我甚至不觉得意外。

当下这一幕荒诞吗?当然。阿莫尔前一秒还站在旁边,和我们讲话。但这一刻,他无影无踪,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。往前数,在阿莫尔出现的时候,杜特尔特要在厨房工作,暂且不提,但原先出现在甲板上的卡皮奥也不见踪影。好像整条船上,只剩下我、季宵,还有那个跛脚的船员三人。

到现在,阿莫尔消失了,换成船长出现,船上依然只有我们“三个”。

天上、海下,当然还有其他生命,但它们并不会懂得我和季宵如今的处境。

场面出现短暂寂静、沉默。

过了会儿,我慢吞吞开口,问船长,如果我和季宵把准备好的东西吃了,那船员们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