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实在融入不了他们,也不要难为自己。结交朋友, 还是攀附权贵也好,皆要量力而行,被一时的逞强所迷惑,对你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你前方有远大前程在等你,不要急,千万要记得认清楚身边人。”
谢若卿像是犯错的小孩被抓住了把柄,一脸震惊的望向沈问歌。
她猜的不错,可也不全对。这其中的缘由很是复杂,他自己都快要理会不清,怎么能再牵扯别人进来。
但还是,忍不住,轻轻的应了一声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“快些离开,府内没有准备多余的饭菜。”沈问歌神色如常,催促着他赶紧走。
他觉得自己离开时有些许的狼狈。
沈问歌低头看杯盏中的茶叶,在水中浮沉。
如果没记错,谢若卿在上辈子素不相识时辅佐的不就是睿王。
若是两方以后针锋相对他又会怎么选?
一切都未可知。
不过,她还真是不敢想那样的情形。
等锦书再次进门准备布菜时,看到沈问歌一个人坐在窗边看天上一弯清冷的月亮。今天的月格外的孤独,四周无星,几朵飘忽不定的云偶尔会将它遮掩。
也不知道,祁衍那边现在怎么样了。
她每每忍不住提笔的时候,想起秦月三张密密麻麻的信纸,根本再也提不起心思,巧的是,他也未曾寄过一字一句回府。
沈问歌暗下决心,等祁衍回到皇城之后,势要同他说个清楚。
不过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。
她也不想在瞻前顾后,让自己的本心受到压制了。连饭菜都来不及看上一眼,对着锦书道:“帮我去拿纸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