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用过饭再写也不迟的。”锦书很是疑惑,“小姐这么急是写给谁?”
“祁衍。”在心里揪着的事,终于落了下来。
勉为其难的,问侯一下千里之外的他吧。
沈问歌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月,也不知道他现在那里,是什么样的境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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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衍在北疆冷冽的寒风中,就着月色,带着一小队的人马,隐藏在一处低矮的山坳中。
身上的衣服在夜里也并不能抵御刺骨的风,但没有办法,他们不能点火。他们追踪了一队北疆的兵马于此处。虽不至于深入敌营的地步,但也要处处小心。
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。为了减少累赘,他命部下只带了三天的粮食。在马上要弹尽粮绝之时,才发现那群狡猾的北疆人的蛛丝马迹。
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游荡这么久,就是为了这一刻。
想起来时的不易,祁衍靠着身后的土堆不自觉的用了力。
他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他带兵出来的请求,那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将军似乎有了预感般的,一再追问他究竟要去做什么。
他的反应别人看不出差别,但祁衍是清楚的。
他是在紧张,虽然不知道紧张什么,但决计不是害怕他出什么乱子的那种紧张。可祁衍再细问,祁老将军什么也不说,一直在拒绝。
这样的情况反而更加让他坚定自己的决心,所以他一定要来这里一探究竟。
只带三天的存粮,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借口。同那次剿匪不同,这次的行动,他没有那么大的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