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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畏寒,却还是染了风寒。”

“他挨家法处置,或是练武受了伤,需得卧床休息,身边必须有人照顾。”

“而且,他虽是爱喝酒,但城东的那家酒肆绝迹不喝的。”

秦月说话轻柔,却刀刀见血,虽是关心祁衍,却在埋怨她,活像是沈问歌拆散一对有情人般。

她怎的会知道祁衍会感染风寒。

“祁衍活得糙,但也没那么金贵。”沈问歌漫不经心道,“他离了哪儿都能活。”

“秦月姑娘现在反倒是过来教育我,怕是找错了人。”

“你知道,为什么他从不喝城东那家酒肆的酒吗?”

秦月愣住。

她这倒是真的不知道。她一直以为是祁衍嘴挑。

“因为那家用的酒曲不对,祁衍喝了,浑身会起疹子。”

本以为祁衍那些臭毛病她不喜欢的,没想到她现在记得这么清楚。

至于她为什么能记着般清楚——

不过是他们两个总是为了一点小事吵架罢了。

吃饭也吵,就连什么时候也会吵。

现在想来,还真是幼稚。

沈问歌抬眼看向秦月:“无须秦月姑娘多做指教,我的夫君,我定是能照顾好。”

言罢,她想起过往种种,自嘲一笑。

“也许,他也不用我多加关照。”

第11章 江南

沈问歌前脚刚走,便有人过来请沈昀,将他领至走廊尽头处的那间屋子。

外面天色已晚,这间屋内并未点灯,跟随窗外的天一同沉浸在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