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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中午,刘应生来了,一进门,气没歇,水没喝,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,看到屋子里的杏花,火气直往头顶窜,抬手就要打人。

吓得刘春生忙拉住他,又使眼色让杏花躲回房间里去,然后强拽住三哥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来,“三哥,你看看都把孩子吓到了,你先消消气,别急着打孩子。”

“不打怎么办?都快气死了。”刘应生气吼吼地道。

“她都有十六了,除了打,还可以讲道理,你看我和春红俩人,就很少打孩子,你再看看我家几个多听话,我跟你讲,在我们家,要真打起来,就华子的力气,春红都打不过他,可华子呢,最听他妈的话了,所以听话的孩子,真不是打出来的。”

“我哪比得上你,一口气生了两儿子,还个个都有出息。”刘应生一说起来,就酸得不行,四弟运道比他好。

刘春生听了这话,不由傻笑了两声,察觉到三哥瞪过来的眼神,忙摸了摸鼻子掩饰,“你错了,我女儿也很好。”这话是媳妇让他说的,媳妇昨日请了一天假,陪女儿去学校报道,所以今天上班去了,刘艳上学,家里只留下他和杏花。

“你把女儿养得太精细了,”

刘应生觉得浪费,但每次看到刘艳梳着两个麻花辫,长得白白净净,打扮得漂漂亮亮,他也羡慕,再看家里几个,他也酸,比没熟的李子还酸上几分,又抱怨道:“不是我不让她读书,而是你要看看她年纪,能读出个什么来?”

“她都十六了,才读四年级,你再看看你家艳儿,才十一岁就上高一了。”

“那还不是之前你耽误了他。”刘春生朝他翻了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