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说过这句话,最最浅显的暗示都没有过,他有自知之明,他和诸盈,是典型的癞和天鹅。
但癞也有爱上天鹅的自由,虽然只能默默地放在心里,虽然只能远远地看着她。
“对不起,我们认识吗?”都第六次假装和她偶遇,他热情地打招呼,她皱着眉头问。
他又一次自我介绍。
她露出职业式的微笑,点下头,从不寒暄,飘然离去。
她像有很沉重的心思,没人时,会偷偷流泪,即使她掩饰得很好,他还是看出来了。
他找同学给她拉了笔大业务,她请他们吃饭。那晚上,她喝了很多酒,仿佛和谁拼命似的。吃完出来,他把同学送上了车,一回来,看到她抱着棵树大吐特吐。他去买了瓶矿泉水,在远处默默地站着。
她吐好,慢慢蹲了下去,就那么跪在地上。
他以为她不舒服,忙跑过去,才听到她在哭。是痛得不能再痛、忍得不能再忍的无助的嚎哭。
他不舍地拍了下她的肩,她回过头,拿泪眼瞪他,“骆佳良,你是不是想追我?告诉你,我不是处 女,我三十岁了。”
番外 魔咒(五)
骆佳良就那么站着,像尊雕塑,不是惊愕,而是心疼。他什么也没有说,他知道她是在为一个男人伤心。他真不懂那个男人怎么舍得让她流泪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