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尧华不怕。”季尧华当即信心满满地回应道,“先生说过,这世上诸事都有利有弊,若想成事,必然是辛苦的。尧华可是父皇的女儿,定是要做大事的,怎能怕辛苦?!”
季怀直听了,不由有些吃味:这孩子以前开口闭口都是“父皇说”,这才都久,全都变成“先生说”了。
酸溜溜地想了这么一句,季怀直又道:“……以后莫要叫她‘先生’了,改口叫‘太傅’罢。”他这话刚一落下,一旁侍候着的李福已经极有眼色地开始伺候纸笔,准备晋封陈昌嗣的圣旨了。
季尧华向来听话,当即点头应了下来,下一句就改了口,道:“太傅说,父皇过几日要出宫,尧华可不可以同去?”
她正想再撒撒娇、多央求几遍,没想到季怀直一口答应了下来,他一面提笔拟着旨意,一面冲她道:“正要跟你说这事呢。去是可以,但到时候可不许叫苦。”
季尧华脸上不由现出了些疑惑: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……这跟太傅说的不一样啊……
——不过,能去就好。
想着,她就放下了那点疑惑,兴冲冲地立下保证。
……
按照大魏的传统,每年二月二,皇帝都要率领百官祭祀先农,并行亲耕之礼。
季怀直虽然年年吐槽,撒了把种子就叫亲耕了,但也知道这也是一种昭示皇权的活动。而一般而言,在这场祭祀被皇帝带在身边的皇子,是默认的下一任继承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