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它今天出现了。
她抿着嘴递给卫良,“现在我把它给你。”
卫良站起来,两只手慎重地接过她递来的东西,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,他甚至想跪着接过来。
他脑中闪过种种,最后道,“是。”
越长溪噗嗤一笑,带着点她自己都没想到的释然,“总要给人的。”
做好的荷包总是要送人的,那些过去的梦和期待也总该有个归宿,也许他和她想象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,然而现在让她选,越长溪竟也没想过其他可能。
两人都不再说话,房间内寂静无声,就像三年前大婚的那个夜晚,暗卫和丞相家的小姐在屋子两端,他们隔着大红纱帐,都拼命屏住呼吸,生怕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秘密。
兜兜转转竟是回到了远点,宛如那个荷包的出现,像是巧合,又像是宿命。
御前太监紧张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皇上,再不起早朝就迟了。”
身体还没彻底恢复,只穿薄薄的亵衣仍然有些冷,公主回到床上裹起被子,她微笑着靠在床柱上,“你该走了。”
女孩其实很爱笑,时常弯着嘴角看他,可是卫良总觉得她的笑不达眼底,像是隔着层浓雾般看不分明,唯独这次,她只轻轻勾起唇,他却一眼望遍整个夏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