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,宋玉诚从不迷信。
但此时此刻抱着刁书真朝家里走去的时候,宋玉诚的脑海之中依旧不由自主的掠过了这个念头。
那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,让刁书真有了种如梦似幻的神奇感。
首先,自己计算出了凶手可能所在的区域。那本该无人居住的区域却真的有了一间木屋,自己还在里面,找到了疑似凶手和陶燃锦年轻时候的合影。
然后,自己听到了脚步声,等了许久,门外却空无一人。
最后,自己心惊胆战地睡在了走廊里,第二天早上醒来,却不知道怎么就和宋玉诚睡在了同一张床上。自己还穿着柔软舒适的睡衣,脚上的崴伤裹了新的药膏。
最最神奇的是。
宋玉诚肯定知道了什么,却没拿家法伺候她,似乎是在等她,坦白从宽。
刁书真挠了挠头,皱了皱眉。
不知道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,才能把宋玉诚给糊弄过去。
偏偏对方和自己在一起之后,她就对自己是说实话还是说谎把握极其之深。
要是自己还没开口,宋玉诚就知道自己要编什么谎。
于是这几天刁书真都装作加班很忙的样子,待到很晚才回家,等宋玉诚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爬上床。
要不就是趁着宋玉诚加班的时候,早早的溜回家。然后枕头一沾就呼呼大睡。
但是这个法子注定是拖不长久了。
在所里两人碰面的时候,刁书真几乎都能感觉到,宋玉诚凌厉的目光划过了她的后脖子,那森然的冷意,像是要洞穿颈椎骨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