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诚嘴角含笑却又抿了抿唇,将那笑意收了回去。
公然违反家规,这不是等着调~教吗?
哪知道她左等右等,墙上钟表的指针都滑过了一课,还是没能听见刁书真的敲门声。
宋玉诚心中担忧,于是推开门。
只见到在昏暗的走廊灯下,刁书真怀里抱着一件墨蓝色的风衣,头歪着靠在楼梯生锈的栏杆上。
居然睡了过去。
这睡姿可不怎么舒服,刁书真纤长的睫毛,微微颤抖着,在下眼睑上投下细密的光影。她蜷缩在那里,成了小小的一团儿。
睡着的刁书真没有平时那聪明狡诡的劲儿,软软地团在那里,像是个皮薄汁多,馅甜的糯米团子,让人只想啃上一口。
宋玉诚心中刚刚燃起的那点怒火,倏地熄灭了。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极其温柔地将刁书真抱进了怀里。
“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去哪里了,就不知道喊我一起?改天再收拾你!”宋玉诚咬了咬牙,幽凉的眼瞳里掠过一丝凉意,但动作却细致得像是在摆弄一件极其珍贵的瓷器。
刁书真迷蒙之间,似乎想睁眼。
但宋玉诚的怀抱是极其温暖和熟悉的,让她警戒心全无,眼皮子微微动了动,反而陷入了更香甜安稳的睡眠之中。
察觉到了对方的依赖和信任,宋玉诚阴沉的脸色彻底地和缓了下来。
这家伙总能勾起她心底里对离别的不安,这不安又转化成了燎原的怒火。
但神奇的是,她又能将这怒火平息下去,化成柔情默默,如水般的温柔。
这小东西不会是老天生来克她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