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想,倒也未尝不可。陶德利与晚云也算相熟,知根知底,便敞开道:“在下替姜主事掌管香坊,擅制香,也爱制香,若不为暗桩,便想同那庐崖山人一般,用一生研制绝密的香方。”
当时,晚云听了这话,露出一丝笑:“待我还你自由之日,你便当我香坊的坊主,可好?”
好是好,可陶得利是个实际的人,他深知此事何其难也,不敢将它放在心上。
怕自己真的相信了,日后便难以继续过这无穷无尽的命悬一线的日子。
而如今晚云复又提起,他心生诧异:“娘子说的是认真的?”
“自然是认真的。”晚云道:“我那时并未告诉你,师父的遗愿便是要师兄保全仁济堂的门人,我和师兄必定不遗余力地完成。但前提是你们得活着,若你们悉数葬送了性命,谈何保全?”
陶得利听罢,只觉得心头一暖,终归是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的,甚至费尽心思地想让他们活着,他从未想过真的还有这一天。
他忍不住问:“娘子可有成算?”
晚云却没有听他说,只道“我琢磨着,仁济堂和皇城司,是时候分开了。皇城司的事该交给皇城司的人去办,而你们,想当郎中的当郎中,想制香的去制香,我和师兄自会给你们争来一席之地。”
陶得利诧异地看向她:“娘子说的分开,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