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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天他们就来了,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挑,转身就给了十贯钱,指定了要住最好的上房,还得热水热汤热饭地伺候。

驿馆上下大喜,伺候得恭恭敬敬,要知道那间房才值三贯钱。

而如今,平白无故要将人家轰走,人家自然不会愿意。不但不会愿意,兴许还要找驿长把钱要回去。

一想起到手的钱又要交出去,心头一阵刀割的疼。

想着这些,驿长忙又让跑堂去问,驿长自住的院子里还有一间房,也甚是不错,物什都是自用的,问他们住是不住。

幸好人家说住,驿长这才安下心来。

再看这群亲卫,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模样,骄横跋扈。

唯有一人,显得颇是特殊。那是个年轻的郎君,白白净净,穿戴齐整。举止也颇是文雅,待人亲切有礼,吃饭细嚼慢咽。

他就喜欢这样的客人。

相较之下,其他亲卫对他颇是凶神恶煞,说起话来粗声粗气,大呼小喝的,连驿长自己都觉得他们野蛮。

可那郎君爱答不理,亲卫们似乎只能干着急,不能将他如何。

奇怪了,但颇为爽快。

他笑了笑。

只见那年轻郎君甩了甩袖,回房去,也不听安排,直取上房。

“呸!清高个什么劲!”只听一名官长道,“等到了京师,叫他好看!”

王阳回到房里,忽而闻到一股异香,只见案上燃着一支香,旁边有一颗黑色药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