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看伤势,随即盖上毛毡,冷冷道:“缺医少药,我能做的不多。”
“缺医不假,药不少。”男子搬出个八角宝相花木盒,里头满满当当地摆着瓶瓶罐罐。
晚云随时拿起一个,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印记,仁济堂制供。这是御用的贡品。
她诧异道:“你是宫里的人?”
男子诚恳地建议:“你还是少问为好。知道的太多,我会忍不住灭口。”
此人背景不浅,晚云不敢贸然顶撞,暂且依他所求行事。
她在瓶瓶罐罐里发现不少宝物,其中竟有一味紫金丹。
这颗丹药值万钱,仁济堂一整年也只能做一小瓶,全都送入宫中。她晃了晃瓶子里的分量,至少可帮人吊两年的命。
当真暴殄天物。她不由得腹诽。
这马车里当真一应俱全,就连烧好的沸水都有。晚云在宇文鄯嘴里放了个紫金丹。施以金针,污血从伤口流出,再剪除腐肉,包扎。
“我能做的就是这些,能不能或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她平静地说。
“你得记住,他若能活你就能,他若不能活便只能怪你命不好,明白了?”
晚云不情愿地点头。
车帘一晃一晃,露出窗外皎洁的月色。
“我们去何处?”她问。
男子把弄着一支玉笛,不答话。
“我要给家里人送信。”晚云继续道,“不可让他们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