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束好,只见幸而她人瘦,外面再披上大氅,倒也不显得十分突兀。
“今夜你好好歇息,明日辰时便要出发。”裴渊道,“路上必是寒冷,这些衣裳你须得穿好。”
晚云应一声。
裴渊见一切妥当,起身正要离去,却听晚云唤了一声“阿兄。”
他回头。
晚云咬咬唇,道:“我今日对阿兄说的都是真心话,以后阿兄无论遇到何事,都要告诉我,我会保护阿兄。”
裴渊的眉头动了动,少顷,双眸泛起微光。
“知晓了。”他声音温和,“歇息吧。”
说罢,他开门离去,身影消失在黑夜和呼啸的风雪之中。
大雪下了一夜,第二日清晨,终于收弱了些。
乌云压得东方只剩一线光,裴渊和谢攸宁轻装上阵,率五十越骑出发。十骑为先锋,二十骑分列左右,二十护后。
雪静静地飘,马蹄踩在雪地上如踩在棉絮里。
不知是否因为天气的原因,这回行军路上较来时有几分压抑。
没有人说话。将士的脸上绷的紧紧的。裴渊骑在前方,晚云看不清他的脸色,可一旁的谢攸宁晚云却清楚的很。他的神色并不轻松。
她深吸一口气,和他闲聊起来。
“有件事,我想问你。”晚云忽而道。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