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夫人也没有久留,临走前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对我而言,比杀一个人更残酷的,是摧毁他的心境。萧廷琛,我不信你对弑师无动于衷。你心境已毁,就只能沦为吴嵩的杀人武器。你,终究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她离开了。
阿瞒解开谢容景等人的绳索。
众人目光各异,场中气氛肃杀阴沉。
苏酒蹲在地上,合上那副头颅的双眼,眼泪还在不停掉落。
谢容景沉默良久,转身往金陵城走去。
他没有资格责怪萧廷琛。
今日这出局,如果他不杀院长,他们所有人都会被吴嵩所杀。
要怪,
只能怪他们太弱小!
周奉先等人同样沉默。
他们大都出身锦绣,从前只觉得死亡很遥远,每天混吃混合、逛逛花楼就好,反正他们有位高权重的父亲,即便天塌下来,也有父亲和家里人顶着。
却从不知道,原来朝堂之争,竟然是你死我活这般残酷!
原来这世上,谁都没有偷懒的资格。
不强大,
就没资格守护重要的人……
他们惶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