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的阳光慵懒又灿烂,这本该是一个温暖的午后。
可是为什么……
他高兴不起来呢?
撒了一个谎,就需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它。
他不敢想象,如果有一天,苏小酒知道浮生君就是她的坏哥哥,她会怎么对他。
叹息声弥散在风中。
少年折下一只白绒绒的山棉花,把玩着下山。
……
暮色将晚。
秦淮河畔的画舫内,来自遥远北凉的十几名汉子,身材魁梧,正搂着花娘喝酒吃肉。
侍从卷开竹帘,长发微卷的道袍男人,笑吟吟收伞进来。
正是宿润墨。
宿润墨望向居中的年轻壮汉,数年未见,他更加高大挺拔,兽皮粗衣拉开一半,隐隐可见肌肉壮硕的胸膛上遍生胸毛。
他腰间配着半月刀,搂着美人腰肢的手掌布满粗茧,可见平日里在功夫上从不曾怠慢过。
不愧是北凉王的嫡长子。
但如果苏酒在的话,就会发现他们就是木偶戏班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