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猜度,十年后,已经成为首富的你,和十年前的那个乡村少年,肯定已经有了很大变化,抱歉,报纸上关于你的那些报道,作为半个业内人士,我还真有些不信。”

这个也可以理解,前几个月,那些争相去五里坳的记者们回来后,对冯一平的报道,都极正面,而且大同小异,看上去有点像同一篇报道的各种微调,口径统一得让人生疑。

而内容呢,又太像一些英模人物报告会的演讲稿,在高贤志这样资深的编辑看来,真有可能是被嘉盛打点好了的记者们,依据嘉盛的一份底稿稍加润色写出来的东西,不太可信。

“在今天之前,如果我们有见过面,我就绝对不做这个说客,”高贤志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,“因为从见面到现在,我发现关于你,我全都猜错了。”

“不过,我很高兴,我很高兴你还能保持这份质朴。”

高贤志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找自己的江明凯,虽然他极力表现得亲和,但是,还是掩饰不住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。

“高老师,听你这么说,我真的很不好意思,其实这些年我变化也是挺大。”

“你没有,”高贤志摇头,“对我这样一个并没有什么交情,也没有打过交道的人,你都能如此念旧,你对你公司的员工,肯定也是非常维护的。”

“而且,我能发现,和其它那些商人不一样,用文艺点的话说,你现在还非常赤诚,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拿来做交换的人,我猜错了你的为人,他们,更是打错了算盘。”

“高老师,有些事你可能不清楚,在这之前,前些年在美国留学的时候,马闻晢就已经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。”

冯一平说得很含糊,之前金翎的遭遇,也属于她的隐私,确实不便多说,但是他相信,以高贤志的阅历,结合到冯一平这边当事人是为女性,就能想清楚大概发生了什么。

这也是为什么,冯一平赞同金副省长,不让媒体报道的原因所在。

“同时,在马路上开车跟踪、追赶、骚扰,这也不是第一次。”

“最近,他一厢情愿的单方面想恢复关系,遭拒后,接连两个晚上,跟踪和追赶我们公司员工的车辆,第一次,被我们引到一条人少的街道拦截下来。”

“哪知第二次,他是这么疯狂,汽车川流不息的马路上,他先后三次恶意并道别车,如果不是前后的车辆,都跟我们的车保持了足够的距离,在他第一次别车的时候,应该就已经发生了事故。”

“他第三次别车的时候,如果不是我们的司机经验丰富,处置果断,汽车质量也过硬,那后果一定是严重的,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