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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病了?为何病了?”

沈晏一顿,袖中藏着的桃枝微微晃动。

“还能为何?昨日传得沸沸扬扬的,我听闻啊,公主在桃林等沈绝没等到,回去便大病了一场。想来啊,是相思病。”

许景澜打趣着,忽然回过神来,瞧沈晏道:“沈兄,你问她做什么?那小公主,虽长得怪美,但一心扑在沈绝身上,对我们可都是爱理不理的,你可别被她骗了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晏摇了摇首,缄默无言。

他回首望了望轩窗旁空荡荡的书案,眉间低敛,心中怅然。

公主病了……只怕不是为了沈绝,是因为他拿走了她的伞罢,可她却还要被流言非议。而自己能为她做的,大抵不过将桃枝送到沈绝手中。

沈晏去了凌雪班,寻到了沈绝。

沈绝一身锦衣,墨佩白冠,正端坐在清幽的阁中作赋。见沈晏来了,他不曾起身,声音清朗道:“何事?”

沈晏行了礼,将桃枝递给沈绝,道:“这是公主殿下嘱托我带给兄长的礼。”

沈绝闻声一顿,语气不轻不重,道:“昨日买通夫子让我输了比试,今日连你也收买了?你只管读书,无需理会她。”

沈晏一默,不曾辩驳,只道:“公主殿下心善,非兄长所言不堪。”

说罢,置下桃枝,行礼离去。

沈绝诧异一瞬,平日里他这庶弟不吭不响,哪能听他夸谁一个好字?今日倒怪了。

“……”

沈绝垂眸瞥了桃花一眼,将其收入袖中。

……

宫中,帘帐轻放,药香浓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