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德妃也是宫里的风云人物,她变化这么大,别人免不得探究,六阿哥的事也就瞒不住了。
何况自家主子和那位小爷还没刻意瞒呢。
德妃“嗯”了一声,轻轻叹了口气:“人各有志,罢了。”
嬷嬷知道,娘娘这是同意六阿哥学医了。其实不同意也没用,看六阿哥这架势,娘娘显然是管不住的。
嬷嬷看着德妃微微蹙起的秀眉,也不知道六阿哥这般选择是对是错。
与此同时,太子也在听底下人说起胤祚的事。
自从胤祚那场大病后,太子一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,二是出于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”的愧疚,对胤祚一直格外优容,不仅频频往扬州送东西,日常对他也多了几分关注,宫人们揣度他的心思,听到胤祚的消息少不得告诉太子。
太子皱眉:“他想学医,他不是喜欢读书吗?”
要不是胤祚上进又聪慧,一个名字也未必就会招惹杀身之祸。
宫人道:“奴才打听过了,六阿哥在扬州时就已经开始和黄院判学医理了,回宫这些日子,每天都要在太医院待上大半日。”
“那就是病好之后的事了”,太子手指轻叩桌面,很快明白了胤祚和德妃的用意,轻轻叹了口气,“六弟何必如此,汗阿玛不会叫旧事重演,孤也不是容不下人之人。”
实际上他从来没有觉得胤祚会是他的威胁,只体弱多病这一条,胤祚就没有争储的资格。世人总喜欢揣摩汗阿玛的心思,却忘了他是皇帝,但也是一位父亲,“祚”有“帝位”之意,但它的本意却是“赐福”,不过是父亲对儿子的一片慈爱之心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