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谈期间是闭战的,所以北境军营虽然依旧是戒备状态,但还是没有战时那么紧张。
他隔天便没同典客司的人一起行动, 只独自去了北境大营。
是于风亲自来接的他, 于风比孟林远健谈, 人也更会看脸色, 一接到谢迁也没问他怎么自己来了,可否有大帅的帅令, 直接就说:“世子许久没来北境大营,现在看着可还新鲜?”
北境军训练有素军法严明是出了名的, 放眼一望,几乎人人挺直勃发, 身形面貌都是战场上浴血打磨之后的坚毅,几乎看不到一丝懒散。
而在军营之中向来只认军功不认爵位, 谢迁这个世子的身份,只是足以让他进入北境大营罢了, 却是少有人打心底里拿他当回事的。
于风也是因为时常回京述职, 见他见得多了, 勉强还有一层长辈的身份在那里, 所以才待他耐心些。
“军中景象一日胜似一日, 自然是新鲜的。”谢迁笑回,随后他四顾而望,正发现不远处的空地上起了一处擂台, 底下围了一圈将士,他猜测道,“这是要比武?”
于风远远看了一眼,点头笑回:“对,军中不允斗殴,但训练之余的擂台切磋是可以的,有时将士们身有余力,便会来比上几场。”
谢迁看于风一眼,总觉得他说得不彻底,北境军的训练量他不是不了解,身有余力的时候恐怕很少,那只能是为了别的,于是他又直接问了:“彩头是什么?”
“世子敏锐,倒是我言下有缺。”于风顿了一下,而后说,“参与擂台者达六十人,其中前三甲便可给家中寄一封信去。”
谢迁听到此处心念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