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迁一听这个便也知这应该又是顾尘微的见地,谢缈自小养得矜贵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知道陈米还是新米,而顾尘微长在米商庄家,多多少少都能看得出来。

而听这个意思,顾尘微估计还是往轻了说的,可谢迁却不吝于把此事往坏了想,那么这岂不就是说,如若没有这场水崩,治粟司拨过去的粮食本身就是不太能入口的旧米。

谢迁眼神逐渐沉了下去,又问:“咱们的消息呢?”

“回世子爷,”云容容说,“治粟司拨出去的粮食是五天前从京郊粮仓出发的,直接去的绥城。”

京郊粮仓是京都屯粮的地方,治粟司要拨调粮米从这里出发确实没什么问题。

谢迁却蹙了眉:“没经过燕山城?”

“没有。”

楚灵越方才一听,顿时也没明白了其间的牵连关系:“你怀疑治粟司和庄家沆瀣一气,通过此次春旱暗度陈仓?”

以庄之原和孙溪正的关系,谢迁不信庄家和孙历没有任何牵连,不过他却没有确凿的证据。

但楚灵越却也不须谢迁回答,神情已然冷了下去。

在大楚的地界上如此嚣张枉法,视百姓为无物,视他们楚氏的威严于无物,这绝对是他不能容忍的。

当然,此事有人胆敢牵连赤令府,这更是他不能容忍的。

作者有话要说:走走剧情。

然后说一下,下章开始改成零点日更,九点实在有点赶,不熬夜的同学可以隔天看,不好意思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