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府与温府交情匪浅,陆夫人让我多照顾你些,两家长辈是有结亲的打算,然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。你在我眼里,和陆瑶一样。
即便我十六岁那年没有回去泰和县,我们也不会在一起,我曾多次向陆夫人提过,让她断了撮合你和我的念头。早在几年前,我便向你说清了这些。”
“甄玉棠不是我的迫不得已,她对我很重要。我想和她生儿育女,无病无忧到白头!”
温如蕴满脸泪痕,所有的骄傲,在这一刻轰然倒塌,阮亭口中说的这些话,如同最锋利的匕首,一下又一下刺进她的胸膛里,让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,成了一场笑话。
她以为阮亭对她留有情愫,她以为对于阮亭而言,她是特殊的。她以为阮亭并不喜欢甄玉棠,只是贪恋甄玉棠的好颜色,迷了心神。
可是,到头来,是她在自以为是!
温如蕴攥紧了双手,瞪直眼睛,满是怨恨,“阮亭,你把这壶毒酒送到我爹手里,可我是温尚书的女儿,我爹和我娘不会不管我的!”
阮亭颀长的身躯离她越来越近,宛若玉山般,透着居高临下的威严,“温尚书这些年来没少收受他人银财,不巧,我手里有这么一些证据。来陆府之前,我去了温府一趟,你爹为了自保,便是我不动手除掉你,他也不会留你的命。”
不可能!”温如蕴浑身力气仿佛被抽走,她往后退了几步,心下一沉,彻底没了指望。
她又一次被她的亲人放弃了,她的外祖父为了活命,把她送到索延汗的榻上;她的亲生父亲为了自保,想要杀了她。
温如蕴阴森的笑起来,可笑吧,她的家人这样的自私自利,难怪她也是一个恶毒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