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亭未出声,算是默认了甄玉棠方才的那番话。
他不过是在雪地待几个时辰,这是他唯一可以挽回甄玉棠的机会,比起甄玉棠那十年来所受到的漠视,又算的了什么?
提着琉璃灯的指尖用了些力,甄玉棠冷声数落道:“你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?你要不要命了?”
他当然要命,阮亭沉声道:“可是,玉棠,我更想要和你在一块儿。”
甄玉棠攥紧手里的琉璃盏,直直盯着阮亭,毫无波澜的心湖,泛起了一丝涟漪,她的声音很轻,透着几分无奈,“你何必呢?”
她把琉璃盏递给阮亭,道:“夜深了,你回去吧。”
阮亭并未接过,身子突然踉跄了几下。
甄玉棠一愣,正说着话呢,怎么就晕倒了?
她慌忙扶上去,“你怎么了?”
阮亭大半身体的重量依靠在甄玉棠身上,深邃的眸子紧紧闭着,没有反应。
甄玉棠没有法子,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他搀扶进院子里,这人干嘛长那么高的个子,好沉啊!
甄玉棠两靥生红,喘着粗气,不行了,她没力气了,“平时,平时,把阮亭扶进客房里。”
听到动静,平时还有樱桃很快穿好衣服出来。
平时搭把手,“乖乖,姑爷这是怎么了?”
甄玉棠平静的吩咐道:“可能是晕倒了,樱桃,你再去叫一个小厮起床,请个大夫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