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学政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副过来人懂得的模样,年轻人脸皮薄嘛,说到亲事也是会不好意思的。
荀学政打断了阮亭的话,“老夫还有事情要处理,先回县衙了,不打扰你和甄小姐了。”
荀学政离开,甄玉棠满脸茫然,怎么几句话的功夫,荀学政连她与阮亭的亲事都安排妥当了?
似是看出来甄玉棠的不解,阮亭走过去,讲起缘由,“ 荀夫人将你写的信交给了荀叔,荀叔看了信中关于张县令还有张韶元的罪行,决定彻查此事。前天荀叔到了泰和县,查出来不少张家人的罪证,下令将张韶元抓起来,刚才就是收网的时候。”
甄玉棠不解的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信?”
阮亭解释道:“在苏州府时,荀叔曾把我叫去提督学院,询问关于张县令的事情,还把你写的那封信让我看了一眼,我认出了你的字迹。”
原来是这样,甄玉棠明白了。
不管怎么说,她将张县令的罪行呈给荀学政,荀学政从而调查张县令,挖出他的种种罪行,对于她还有甄家而言,是一个好消息。
甄玉棠心头的块垒慢慢减轻,能够帮到甄家,她心里的愧疚和自责才会少一些。
她语气轻快了些,又问道:“阮亭,你怎么会来我家铺子?”
望着甄玉棠,阮亭面上的寒意尽然散去,声音也不再冷厉,“ 我得知甄家铺子被人恶意砸毁,去了甄家一趟,得知你在这里,便过来了。”
不得不承认,阮亭来的很是及时,若是他晚一会过来,指不定张韶元会做出什么不齿的行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