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眼前出现一个身影,为她挡住了冬日里萧瑟的北风。
“你还好吗?”
夏肋明白,宁归晚出来了就意味着薛攸宁暂时安全了,可她的样子好像并不太乐观。
“没事,思祤怎么样了?”
夏肋叹了口气,扶着宁归晚去隔壁房间坐下,让归零去看着薛攸宁。
“山雨欲来风满楼。”
思祤躺在床上似乎安详地睡着了,可是,床榻上都是洇开的血迹。
他死了。
宁归晚走上前,握住思祤还留有余温的手,叫着儿时的称呼,“思祤哥哥。”
那个跟夏肋一样喜欢睡她的床的思祤,那个总想逃开青衣楼掌控的思祤,那个初次见面就抓弄自己的思祤,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死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夏肋此时也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惨况,上前蹲下,握住宁归晚握着思祤的手,“刚才有人临死前发了暗器,思祤的肺部进了几根针……”
夏肋也不忍心讲下去了,安慰宁归晚道:“他那么想要自由,如今也算称了这小子的心意了!”
宁归晚的眼泪滴答滴答掉落在夏肋的手上,“究竟是谁要杀他!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
宁归晚望着夏肋,像一个无助的孩子,祈求着一个答案。
“是俞昌均,上首,他终于找到了楼主的蛊王,这些年,一直是楼主的蛊王克制着我们身上的认灵蛊,如今蛊王已经被他控制住了,思祤无意中得到了消息,便赶过来通知我们,让我们早做准备。上首怕计划败露,派出一众死士追杀他。这是思祤死拼死带回来的消息。”
宁归晚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,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的事,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阴谋?
……
第二天,薛攸宁悠悠转醒,自己好不容易才从被盖的严严实实的被窝里稍微动了一下,就发现床榻边微微转醒的宁归晚。
她是哭了吗?眼睛都是肿的,为了自己吗?
宁归晚感觉有人正在看着自己,睁开眼,与薛攸宁尴尬地四目相对。
薛攸宁打破尴尬,微笑着说:“冬日里天凉,怎么在塌边睡着了,怎么还哭了?”
宁归晚想起昨天看到自己眼睛里都是欣喜与担忧的思祤,心又不禁下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