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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见了主持,又说了一会子的话,便由主持亲自念经诵佛,做了这场法事。

事毕,薛令仪抬头看着硕大的金身佛祖,虔诚地伏地叩拜。她这一身罪孽深重,不求能赎去了满身的恶念,只盼着活在世上的时候,能好好照看她的孩子们,然后用心伺候曹凌,以报答他待她和孩子们的所有恩情。

做法事并没有什么乐趣,贞娘看了一会子便啼哭起来,芍药没奈何,便带着奶娘往偏殿去了。颜清羽本是跪在蒲团上认真地听上头的主持诵念佛经,可一见着妹妹走了,也忙起身跟了上去。芍药回头看了他一眼,不由抿唇笑了。

这个孩子,总算不是孤孤单单的了,如今有夫人,又有王爷,还有个亲妹妹,原本孤僻的性子也好了很多,还会说了很多话,当真是好极了。

曹凌见着薛令仪一路面容虔诚,安静肃穆,等着事了,两人在净室里对坐下棋,他便笑道:“你这性子可是改了不少,以前记得在慈悲寺做法事,每回你都要溜走,不是在后山坡刨土挖虫子,便是爬了树,去摘上头的果子,叶子,竟是没有一刻安静的。”

薛令仪手拿一枚黑子不禁呆住了,她记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她要么是一个人,要么就是带着素雅,或是沈茂修,当时也没看到有旁人呀?

曹凌捻着一枚白子搁在了棋盘上,掀起眼皮子瞪了薛令仪两眼:“得了,别瞪眼睛了,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。本王躲起来了,你没瞧见罢了。”

原来是偷窥!

薛令仪哼了一声,将黑子扔进罐子里:“王爷可真是品行败坏,哪里能躲在暗处偷偷看人家姑娘家家的,倒也好意思。”

曹凌亦是哼道:“你跟个外男都能私会一处,放肆笑闹,倒也敢舔着脸来说我。”

薛令仪脸上一红,只是不肯认输,回嘴道:“我可是光明正大的,哪里跟王爷一样,竟是偷偷摸摸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