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明泽芳神色一黯,自己的师父都不愿面对严小开,足见这厮有多难搞,满脸愁苦地道:“师父,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吗?”
黑袍冷哼一声,十分不屑地道:“实打实的拼,不管他是会什么身法,还是会飞天遁地之术,一百招之内,我绝对可以让他血溅七尺而亡。”
吉明泽芳的双眼一亮,“那……”
黑袍道:“你觉得他会傻到和我硬架一百招吗?”
吉明泽芳道:“这……他肯定不会的,这厮可贼着呢!”
黑袍又问:“你觉得我是跟他一个人在战斗吗?”
吉明泽芳道:“我……”
黑袍摊了摊手,无爱地道:“你连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什么样的背景都搞不清楚,你还想赢?你从前的精明哪去了?”
吉明泽芳沉默了,因为她确实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严小开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?“可是,可是我实在是不甘心!”
黑袍继续数落道:“吉明泽芳,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我所有徒弟中最聪明,最有质资的一个,可是现在看来,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天真许多!”
吉明泽芳想起了以往的种种,突然有些忿愤,加上这一次的惨败,本来就够委屈的了,此刻各种窝火齐集心头,被这一刺激就通通爆发了出来,冲口而出道:“我就是天真,天真的把你当师父,可你从来就没有拿我当过你的徒弟,只是把我当成你的一棵摇钱树罢了!”
黑袍怒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本来失去一帮徒弟已经够郁闷,现在连救出的爱徒也忤逆自己,已经气得不行。脸色涨红,渐而发青,颈子涨得大得像要爆炸的样子,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,牙齿咬得“格格”作响,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,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。
听到他发怒,吉明泽芳才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,但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,也没办法再收回来,于是她就有点不管不顾地道:“我说错了吗?从我干爹带着我拜入你门下那天起,你对我做的事情,哪一件不是以金钱利益为前提的,你和我之间,除了金钱之外,可曾有过一点点的师徒情份?”
他是很爱钱,时不时也坑一下徒弟,那不是应该的么,徒弟的钱不是孝敬师父的么?
黑袍怒了,斗篷中突发伸出一只手,扬起来就要朝吉明泽芳脸上打去。